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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骇客帝国动画版》系列的陆续推出,更加坚定了俺的“今年是《骇客帝国》年”的信念,同时为沃卓斯基拥有如此精明的商业和艺术头脑而钦佩不已。Hardcore风格的动画片,正如Hardcore风格的摇滚一样,即使在动漫最发达的日本也很难说占得了主流(无论是从数量还是票房),大量小朋友和成人都喜欢在Q版风格动画、美少男少女动画、搞笑动画(也许还要加上成人动漫?)中获得娱乐和放松,最多跑去捧一下宫崎骏先生的场子,同时满足一下品位的虚荣心。对于硬派风格的科幻动漫,也许只有少数狂热分子才有精力连年追捧。当然,硬科幻太冰冷,用终极关怀来代替人情味,也是不想把自己搞头痛的大部分观众不敢钟情的原因之一:活着已是不容易了,想那么远干吗?何况,多半还是那么悲观?
可谁说终极关怀不是人情味的极致呢?只是理科思维(并不一定理科出身)的同志都比较直接,一想就想到终极去了,不能忍受拐弯抹角,对他们而言,终极关怀正是责任和良心的体现。这也是我们经常能够发现,为什么理科思维要么不关心终极目标,要关心则弄成理想主义者的原因:他们太想凭借自己的知识把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了,远没有政治家、文艺家们考虑得那么多,这使得他们的作品一来比较艰涩(因为不懂文绉绉地修饰嘛),二来他们也对自己最擅长的技术充满了怀疑(所谓“知之越广,所不知者也越广”嘛),因而对未来多持悲观态度或者谨慎的乐观态度。这种悲观也不是如文人那般动情,而是深埋在心底的一种焦虑;那种乐观也是充满了辩证,围绕的是一堆“如果”的假设。
人文的头脑+科学的训练,这些Hardcore创作者们以他们自己的方式关怀着这个世界及其未来,他们包括大友克洋,包括押井守,也包括詹姆斯卡梅隆等等一系列有着超强耐力和“顽固”头脑的狂人们;他们以做科学试验的心理对待每一部作品,不达到要求决不罢休,因而他们简直都是制片公司的恶梦!所以作品都很少,而且越到后来间隔越长,阿梅已经很久不“下海“了,最近在鼓捣《泰坦尼克:幽灵重现》,还是属于他本行的技术活;押井守则在《攻壳机动队》之后远赴欧洲,和一帮志同道合的国际兄弟合作了《最后一个吸血鬼》《阿瓦隆》《狼人》之后,正在长时间地酝酿新作;大友克洋同学的情况也差不多,监制了《大都会》(2001)之后,也在继续新作的准备,好消息是,他和押井守的新作都要在2005年上映了!靠,大友这次又花了20多亿日元!
所以,怎么着还是沃卓斯基兄弟更注重、同时也更善于利用市场一些。明显的,他们从硬派科幻那里吸取了绝大部分营养,同时对日式动画大牛们景仰得有如滔滔江水,但这两小子脑瓜更灵活,知道活儿地道还要吆喝得力,同时还要千方百计地勾引观众的观看欲;虽然二位思想的很难说有很高的原创性,但这两个家伙绝对是非常聪明的人。尊重科学、热爱电影、有商业头脑、喜欢一切有趣的东东,哼哼,我想做的他们全做到了,叫我如何不对他们又爱又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