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蚂蚁和美丽小船
第二天下午一点半,我准时起床,作了一下深呼吸,就开始研究地图,选择最好的逃跑路线,这是很有必要的,如果路线选错,跑了一半被她逮住那就很悲惨了,当然还要有配套的借口,就如同枪不能没有子弹一样,我挖空心思想了好几十个借口,确信能骗过任何五十岁以上的老江湖,然后怀着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殉葬心情,一脸悲壮地出发了。我到那儿时,正好两点。人可真多呀,我象个呆瓜站在那儿左顾右盼。不过呆瓜好象不只我一个,在不远处有位罕见的尤物,也在那儿盯人猛看,那尤物就是鱼见了会沉入水里,大雁看了会掉下来的那一款。当然能造成这种自然现象,要嘛其丑无比,要嘛美得冒泡,她是属于后者,我真的很难想象世上竟有此等尤物,在她身上无法使用形容词,如果简单的描述就是清纯玉女,我想既便是修练多年的老和尚见了她也难保其坐怀不乱,说不定把经书一丢,会跑到花店买了一束玫瑰花送给她。我又惊奇的发现她看的人都是那些长着土匪脸,流氓相的家伙,还脸带微笑。那些染发,带耳环的家伙,被她看得脸红通通的,但是没人敢和她打招呼,也许是自惭形秽吧,"没想到,她是干那行的,真是太可惜了..."我惋惜地摇摇头,这时远处出现了庞大的身影,蓝色T恤,浅白色裤子,旅游鞋。啊,天呀,大猪头,比起"风雪梅"有过之而无不及,还咬着玉米,我想起了闯入玉米地的野猪。我彻底绝望了,今后那条船将彻底在我的脑海里消失。
我上前向那头猛咬玉米的动物问道"你是湖面之舟吗?""不是,干嘛,想泡我呀?"她边说边咬玉米,用好色的眼光瞟了一眼。
阿弥陀佛,幸好不是,我无话可说,除了她的同类,我想没什么人会对这问题感兴趣。这时我发现那尤物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也许她听见了对话,天呀!刚才光看她的脸竟然没发现她也是蓝色T恤,浅白色裤子,reebok鞋。中了六合彩了,老天呀,你为何对我如此厚爱。
我心中一阵狂喜,上前用发颤地声音羞答答地问道"你是湖面之舟吗?"她用那纤细的小手捂住嘴,瞪大原本就很大的眼睛看了我一眼,转头看一下远方,又回头看着我,小鸟一般的声音:"你是'绝对在乎你'吗?",美女的声音都是很甜的,听了都会让你神魂颠倒。
"是的,我是王小小",
"你还说你是土匪脸..."
"怎么样,没想到我是帅哥吧,嘿嘿嘿,你也不赖呀。"我发出奸笑,其实我对自己的长相还是很自信的。
"臭美....呵呵呵~"银玲般的笑声,让人意乱情迷。
"我想我知道你的特征了"我故弄玄虚,
"什么呢?"
"大眼睛",
"嘿嘿嘿.."她想学我奸笑,不过却东施效颦,娇滴滴,一点也不阴险,反而有种让人想抱她一下的冲动。
"迷人的大眼睛",和她在一起,我一改原本的作风就如同在网上
"好肉麻呀,别讲了,呵呵呵"。
"你今天想驶向何方呀?"
"你看呢?今天你是船长",她用清澈的眼睛望着我,害得我手足无措。
"逛小吃街如何?"我还没吃呢,饿得快不行了。
"嗯",真是听话,要是她是一只小鸟,我肯定会给她一小片面包皮奖赏她。
"这是我第一次见网友"她边走边对我说
"哦,你不怕真遇见土匪吗?"我想起了"风雪梅"。
"不怕,我准备了跑路的借口,不过我相信你"
"有一套",我暗自好笑,怎么跟我一样呢
"你是第一次吗?"
"不是",我强忍住眼泪,往事不堪回首,幸好她没追问。
"嗯....为什么你在网上那么好色呢?呵呵~"她笑眯眯地望着我
"今天真热呀,人可真多,不是吗?"这家伙真坦率,我顿时大窘,慌忙转移话题。
"别转移话题,快说"她穷追不舍。
"唉,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他们看不穿...",看来是逃不掉了,我随口胡诌道。
"我好象在那儿听过...."她低头寻思,其实我对这句话也不太理解,不过用来作为好色的借口还是挺合适的。
"另外,我在现实中比较规矩,老实,所以想在网上体验另一种生活。"我想我说出了实话
"你不怕伤到别人吗?"
"当然不怕,一切都是虚拟的,谁知道里面多少是男扮女装,多少是变态分子,"
"你就是个变态分子咯,呵呵"
"文诗姑娘,我忍你很久....."
"好了好了,开玩笑啦,我不说了,你继续.."
"进聊天室对我来讲,完全是种精神的放松,工作了一天,累得要命,平时压力又那么大,总需要发泄发泄吧,还有"我顿了顿继续道"如果要我规规矩矩的话,完全可以找几个朋友在家聊天,无须上网呀,聊天室给我们提供一个自由言论的场所,不说一些平时不敢说的话岂不浪费,你说呢"
"嗯,好象有一点点道理,不过又有点狡辩的味道,嗯...那你为什么约我出来呢? 好象跟你的说法有点矛盾喔。"
"如果我的目的是到森林散步,那在路边偶尔打打小松鼠总可以吧"
"好呀,哼!王小小,你只把我当成小松鼠,我要回家了"她娇嗔道,转身就要走人,女人嘛,尤其是漂亮女人一般脾气都很大,最好就是不要向她说实话,我开始后悔了。
"喂,站住!我最喜欢的小动物就是松鼠!"见到她要走我着急得脱口而出,说完我的脸红得象熟透了的苹果,这到底算不算表白呢?她的脸也唰的一下红了,站住了。我尴尬得要命,低着头,站着一动不动,连看她的勇气都没有,她也好不到那儿去,头低低地看着地板,不知情的过路人还以为我们两位在找掉了的东西。
过了良久,我鼓起勇气打破了僵局"你饿吗?"
她低着头用小得象蚊子声音:"嗯"。
"那还不快走,再不走,我都快饿成标本了...,"
"呵呵呵...."她忍不住扑哧笑出声来,于是我成功地摆脱了困境。
在路上我得知了她见我的主要原因,这条船此次出航任务,竟然是想用真诚来感化我,要我以后不要再骗人,现在这世道,居然还有如此纯情之人,差点把我笑死。成功了吗?我忍住欢笑问她,她的回答用国民党的话翻译就是"不是兄弟无能,是共军太狡猾...",她承认没有成功,会继续努力的。接着,我用专业的套话技术得知她是个大二的学生,父母在澳大利亚,一般节假日都住在她姨家。我觉得套话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对这词的一种侮辱,因为她是个单纯得连只蚂蚁也会感动的人,特别容易相信人,我甚至觉得要把她卖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要小心点"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对她说,"什么?"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充满迷惑。
"没什么啦"过后我为这卑鄙的想法内疚很久。我发现她走路时,除了含情昩昩地望着我外,两眼平视前方,不偏不倚,好象走得很认真,也许走路能看出一个人的个性。我呢两眼左顾右盼,看商店的招牌,汽车的牌子,当然最主要是看路边的美女。无论把她放在那条街上,都可能是那条街上最漂亮的,但这也挡不住路边美女的诱惑。我想十个男人九个和我一样,只不过我比较坦率而已,想到这儿我的负罪感便得以减轻,更加肆无忌惮。而她呢,似乎不太理解,当我的眼睛又发现目标时,她就阴着脸,幽幽地说:"老兄,看点路,别摔倒。""哇,有没有搞错呀,那家伙腰粗如水桶,和你比真是天差地别呀。"我吓出冷汗,慌忙对她说,我怕这小东西又闹着要回家。
"别这样说人家嘛。"她劝我道,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乐滋滋的,女人嘛,谁不喜欢被人夸呀。
当我们到达小吃街时,我已经饿得头晕脑胀。而阵阵飘香更惹得我心猿意马。我冲了进去,就象一条快被晒干的鱼冲进水里。
"喂,王小小,你当我不存在呀!"她抱怨道。
"那里....那..里"与此同时我正狼吞虎咽着。
"你好象很久没吃过东西"她关切地问道。
"上次是二十二小时前吧",
"你生活这么没规律,对身体很不好",她那怜爱的目光,让我想起了养小鸡的小倩,不知现在她又在虐待什么小动物,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了笑出来,差点把嘴中的食物喷出。
"很好笑吗?"这傻丫头还以为她的话很幽默。
"喂,你吃一点吧"我发觉她好象什么都没吃。
"我不是很饿.....",
"那请你不要用崇拜的眼光看我呀,第一,我反对个人崇拜,第二,这会影响我的胃口。"
"好,我要吃熊掌"她调皮笑道。
"猪蹄行吗?"
"不行!"她好象很坚决。我就不理她,专注地喂自己的肚子。
"喂,我是开玩笑的啦"说完,她要了一个小年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看她吃得那么斯文,我不禁为自己的狼吞虎咽感到羞愧。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风卷残云后,我一抹油腻的嘴巴说道,
"好呀,什么地方,喂,用面巾纸啦"她递给我一张面巾纸。
"这是什么东西呀?"我装成很奇怪,对着那面巾纸,左右翻看。
"王小小,你到底几岁啦,怎么象个孩子呀"她笑道,象朵出水芙蓉。
"靠,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欠扁"
"你敢...."。
我二话不说往她的后脖子就是一掌,这一招我经常用在同事阿蔡身上。也许下手太重了,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小脸涨红。我想要是周围没人她肯定哭出来
"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哼,王小小,你这个大坏蛋,我要回家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悔恨不已,心中暗骂死阿蔡,是他养成了我这种条件反射的习惯。
我急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怕了你了,让你打一拳"
"我就是要回家,你这个坏蛋"她把我的手一甩。
"你不打我,我就不让你走"我又把她的手拉住,说实话,她那小手软绵绵的让我舍不得放开。
"真的吗?"她气呼呼地盯着我说,
"不过不准打脸"我警告她。
她往小拳头吹了一口气,看来是玩真的,我开始有点后悔。接着她嘿地一声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我知道担心是多余的,就那力度想打死一只蚂蚁看来也很成问题,我装成很痛楚的样子,踉踉跄跄地后退,呻吟道:"你..你好狠心呀."。
"别装了啦,呵呵呵"又是一朵出水芙蓉,她已经原谅我了。
"又被你看出来了,真没面子呀,文诗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呀"
"呵呵呵,你刚才说要带我去那里呀?"
"一座天桥,我下班经常在那儿停留四五分钟"。
如果说我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那座天桥便是我心中的耶路撒冷,我想每个人不管他是杀人不赦的江洋大盗还是指点江山英雄人物,内心都有脆弱的一面,都有认识自己,反省自己的一面,也许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也许是泡在澡池闲来无事的时刻,我呢,网络臭名昭著的超级色狼,现实生活中近乎呆瓜的编程人员。
当然不太懂得如何日三省吾身,只是下班路过时,在那儿站一站,看看穿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望望染红天边的晚霞与落日,想想远在南方的老爸老妈,感觉特别好,就好象自己崇高了许多。我带那条船来到时,正好是傍晚。夕阳的余辉洒在桥面上,我和她和天桥都被染红了,融为一体,远远看过去,在桥上两个小人影,背后是红通通的落日,就象是两只掉队的蚂蚁,正趁此机会享受日光裕"好美呀..."她赞叹道,兴奋得到处走动,真是个容易知足的家伙。
"喂,这是我站的地方"我指着一块小地方对她说道,这块小区域我已经站了有一两年了。她小心翼翼地站过来,又认真地扶住桥栏,望着远方。被她搞得那么神圣害得我不由自主地庄重起来。
"感觉如何呀,文诗姑娘",
"站在这儿,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好象有很多心事但又说不出来"她转过头凝望着我,不得不承认这条船的眼睛真的很迷人,我觉得被她望着不说出一些有深度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珍,不过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难题。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挠挠后脑勺红着脸小声地说道,这就是我最深刻的话。
"王小小,我觉得你变得好斯文嘢"她捂住小嘴,吃吃地笑起来。
要不是有前车之鉴,我早把她当成阿蔡给她一掌,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斯文就好象泰森不喜欢别人说他粗野。阿蔡,我的同事,他经常和老K玩我编的那小游戏,两人拼命争分数,不过老K总是略胜一筹,原因是老K经常被K,而他没有。
"看来没有心理创伤,是玩不好这游戏的"他感叹道,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每当此时,我和老K便追他满街乱跑。大多数情况是老K把他抓住,我往他后脖子就是一掌,然后换他追我和老K报仇。
"嗯,你怎么不说话呀"她笑着问道,
"我在沉思,请不要打扰我"我闭上眼睛,一脸严肃,心里想着好几天没扁阿蔡了,找个机会联合老K修理他。
"嗯,知道了"她居然相信了,也闭上了眼睛。
大约是一根烟的功夫,她睁开了眼睛,"啊"地惊叫了一声,其实完全没必要那么大反应,我不过在她眼前作了个鬼脸而已。
"王小小,我恨你!"她嘟着小嘴,捅了我一拳。
"恨归恨,再打人,我要报警了"我庄严地说。
"嘿嘿嘿,你刚才想什么了?"我觉得她要学奸笑真的很难就如同要我亲切地微笑。
"你先说"我总不能把扁阿蔡的计划透露出来吧。
"我在想远方的父母,好久没看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还有呢?","不告诉你。"她淘气地对我说道。
"sorry,我偏偏不想知道,嘿嘿嘿",
"你呢?",
"扁阿蔡"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计对我而言是最合适的。
"喂,王小小..."她拉拉了我,我用咳嗽算是回答了她。
"你别这样呀,我不是有意的...."她语带哭腔,推着我,这条船还以为她很能打,就好象克林顿说相信我,差点让我笑死。
"看你这么有诚意,原谅你了,嘿嘿嘿",我精神抖擞地站起来说道,"好啊,你骗我。"她破涕为笑,接着意识到现在笑好象很不妥,于是迅速装成很生气的样子。
"嗯,王小小,本姑娘现在要去你蚁巢坐客"她努力板着脸,下达了命令,真要命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还有两双臭袜子在微风中荡漾,另外整间屋子一片狼藉宛如中东战争时期的贝鲁特,如果她看到后,我的形象岂不是大受损伤。
"下次吧"我几乎是哀求,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大扫除。
"不行,我就要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这条船很固执,唉,看来今天是难逃此劫了。
"那好吧"我悲壮地同意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
"第一,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种特别情况,并不代表平时就是这样的","ok","第二,如果你在参观中晕倒,本人概不负责"我想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会吧,王小小,有这么夸张吗?呵呵呵","你见过1945年被空袭过后的柏林吗?""没有","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了"对于这点我很有把握。
"天呀!,比我想象的还要糟",这就是她刚进门的第一句话"你果然没夸张"。
我腼腆地站在她后面,大气都不敢喘。
"被子都没叠,上次是什么时候叠的"她盯着我训斥道,"嗯,我想想.....好象是三四天前吧"我望着天花板,陷入了遥远的回忆。
"天呀!这你都忍受得了"她俯下身,叠起了被子。
要是告诉她我没叠被子的习惯,不知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我出了一身冷汗。
"还有蜘蛛网,天呀"她不知从那里拿来一根扫帚将其摧毁,不得不承认我感到有点痛心,这只老蜘蛛跟随我相依为命多年,也算深交吧。
"文诗姑娘,别忙了,我给你泡杯茶"我讨好对她媚笑道,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等等,我看看茶杯有没有洗"她的警惕性倒是很高,我急忙用开水把杯子烫了一遍,然后沏上。
她抿一口,环顾四周,"哇,你的毛巾怎么象块抹布","亲爱的,它本来就是抹布"我看了一眼,委屈地说,眼泪差点掉下来。
"哦"她若无其事地坐了下来,毫无愧疚感。
"嗯,怎么有股味道"她的嗅觉果然灵敏。
"你看,天上的月亮多圆呀"我指着窗外,含情昩昩地说道。趁她转头时,我迅速将悬挂空中的袜子扯下,又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其扔进了床底下。这一连续动作前后不到三秒钟,我怀疑以这种素质不去安全局,是不是有点可惜。
"会吗?"她回过头,疑惑道,
"我看错了,嘿嘿嘿"我忘了今天不是十五,看来安全局还是不要去的好。
"满地都是西瓜皮,你不怕滑倒吗?"她担心地问道,"不怕,蚂蚁走路都是有固定路线的"我得意地说。
"但这也不能作为你邋遢的借口呀"她一针见血的指出来。
我红着脸低着头,非常好的认罪态度,在中学时我曾用这种态度骗取过一位老年特级教师的眼泪。
"你好象很喜欢吃西瓜?",
"边吃西瓜,边上网是件很美妙的事",
"那我以后也要边上网边吃西瓜。"她认真地说道,"喂,有点个性好不好,老模仿人家,叫我以后怎么特立独行"我抱怨道。
"呵呵呵,我就是要,怎么样"她逞强道。看到这位美女在面前撒娇,我真不知道是该烧柱香拜一拜还是抱起来亲一口。
"唉,没办法,老是有人崇拜,想甩也甩不掉,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故作忧愁,紧锁着眉头,望着窗外的月亮。
"王小小,你知道世界最厚的是什么呢?","知道,我的脸皮..."我笑道。
"呵呵,你真了解自己"她笑道,也许是悬念被机智的我识破,她觉得有点没面子,于是又开始环顾四周找碴。
"天呀,你的桌子多久没擦了",如果她是一只青蛙,我想很少能有蚊子从她眼前飞过。
"你猜",
"四天",
"文诗姑娘,你太看不起我了吧"我大呼小叫道。
"那到底几天?",
"才三天而已"。
"呵呵呵,这你也敢说"她笑得花枝乱颤,"没办法,从小就养成了严谨的态度,嘿嘿嘿","那是什么"她好象看到了什么笑声停止了指着挂在我床头上的明星彩照,"不认识吗?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周慧敏周姑娘","哼,我不想认识她"她抿了口茶,一副不屑的表情,蔑视我的偶象要是阿蔡早给他一掌,而她呢例外,我有可能为了她而去蔑视周慧敏。
"我明天就把这老女人摘了"看到她闷闷不乐,我于心不忍。
"其实那也不用,喜欢你就留下嘛"她小声地说道,眼睛泛发出喜悦的异彩。
"这可是你说的喔,我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真是个善解人意的丫头呀!,她一声不吭,过了一会儿一口气把茶喝光,冷冰冰地说:"我要回家了"。
"下次你要把照片带来"原来她还是很在意的,我急忙道,"为什么"她冷冷地问道。
"把你的照片换上呀,傻丫头",
"我就是不给你,哼"冰块解冻了,春天又回到了她的脸上,也许刚才叫作吃醋吧,我暗暗猜想。
"你刚才是不是吃醋了"我抱着探明真象的态度,嬉皮笑脸地问她,"王小小,你这坏东西,谁吃醋了..."她羞红了双颊,低着头,两只小手窘得不知放在那儿好。
"你比她美多了"我深情地看着她说,我想我没说谎,她真的是比周慧敏漂亮,她红着脸,欲羞还羞,不敢看我的眼睛,迷死人了,如果她这时抛我一个媚眼,我非当场被电得头发象爱因斯坦不可。
"我们上网吧"她被看得很不好意思,急于摆脱窘境,"好,我去切西瓜",接着我的老对手"湖面之舟"出现了,不同的是这次她离我不超过十厘米,不是冤家不碰头。我发现她在网上是个举世无双的才女,旁征博引,妙语连珠,那些与她聊天的家伙都有点招架不祝我咬了一口西瓜,重新对她打量一番,为什么她在现实中有点傻呢?我百思不得其解。
"哇,十点了,我要回去了,要不然非被我姨骂死不可"她惊叫道,按世俗的观念,我好象别无选择,只得送她回去,街上没什么人,冷冷清清的,柔和的月光下,把我们的背影拉长了,她拼命地要踩我的背影,我呢当然不能让她阴谋得逞,左右躲闪着,就这样连蹦带跳,我们又来到了那座天桥,这是我们第二次来到这儿。
"休息一会儿"她气喘吁吁道,我们靠着桥栏,彼此觉得很惬意。凉风把她的长发吹起,青色的月光洒在她的脸上,让我感觉到一种惊世骇俗的凄美。为了配合这种意境,我对着月亮学了几声狼嚎,从小就五音不全,导致那声音有点象发情的野猫在叫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