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02/1/4 23:28:26
注定要离开你吗?
"怎么,被追杀了"我笑道。
"唉,遇见网友了"他老泪纵横,煞是可怜。
"那位MM,有如此艳福能和蔡兄一聚呀,呵呵~","风雪梅!那老妖怪"阿蔡仰天狂叫,双手颤抖,"最惨的是在网上我还给了她地址!!
",
又是她!靠,我的脸顿时变得冷静而又肃穆,同仇敌忾地拍拍他的肩膀,"阿蔡,怎么那么没经验呀,地址那能随便给呀","她花言巧语,骗取我的信任,唉..."阿蔡咬着嘴唇委屈地说,"她还说最近要来我家玩",这也不怪阿蔡,连我这只老鸟都曾栽在她手里,阿蔡这上网没几天的幼齿更不用说了。虽说以前他在我家劣迹斑斑,但兄弟一场我不忍心看到他再度遭到摧残,于是忍痛答应了。这菜头果然风采依旧,打破了几个杯子,用光了洗发水,还跟我抢床睡,害得我只好去睡沙发,交友不慎呀。我睡在沙发上,窗外皎洁的月光映射在脸上,凝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知名的星星正在闪烁着,我感到莫名的凄凉,那条船真的要走了,也许今生再也不能见面了,寒意不失时机地涌上心头,无法阻挡,我确实感觉到了凉意,不知不觉打了个冷战,急忙拉拉滑落的毯子,也许这就是人生吧.....,要是澳洲大地震,整块沉入海里,该多好呀,要不然被美军的核弹误中,也不错呀,我做着白日梦苦笑着闭上眼睛,缓缓地入睡了,我梦见那条船开始升起了桅杆,而我呢孤独地站在港口,手拿着香槟酒用力往船头一砸,那玻璃碎裂开,碎片四处飞溅,宛如一颗破碎的心,在四处寻找归宿,我强颜欢笑着招了招手,接着大声吼道:"保重呀,走好......",过了一会儿,那条船的汽笛鸣响了....。我睡到半夜突然被阿蔡惊叫声吵醒,唉,刚才的汽笛声原来是阿蔡的鬼叫呀。
"她来了,她来了!"阿蔡惊恐道,手指着窗外。
"靠,只是只野猫啦,我很熟的"我揉揉睡眼,打了个哈欠,笑道。
"喔"阿蔡恍然大悟,擦擦头上的冷汗,松了一口气。阿蔡怕风雪梅来,而我怕湖面之舟走,老天真是弄人呀。该来的总是要来,经过几天忐忑不安,她的mail终于来了,我获悉她明天中午就要出发了,一切已无可挽回,该走的总是要走,她这次真的要走了。最痛苦的时候往往是打针前的发怵,而在针扎进的一刹那,正是解脱的时刻。当我收到mail时,我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因为至少我已经知道她什么时候要走,起码我可以去送送她。
这明明是阴天,而她却戴着墨镜,搞什么飞机呀?我百思不得其解。她穿着蓝色T恤,浅白色裤子,reebok鞋,我想起了第一次见面,她花枝招展地站在新华书店门口,象个呆瓜一样,望穿秋水地猛看那些遛街的土匪。唉,当时真好玩呀,我想笑但是却笑不出来,取代之的是一丝酸楚。她站着不动好象在呆望着我,其实隔了一层镜片,我看不到她的眼睛,所以就不太清楚她是不是在看我。据说杀手都是戴墨镜的,我想起了一部电影,有位很帅的杀手冷峻地说,戴上墨镜,对方就不知道我们在看他,这时我们就可以伺机拔枪,一发命中,真是酷得要人老命。
看过这部电影后,我和阿蔡,老K,戴了一星期墨镜,大摇大摆,连走路都会起风,后来在公车上一些不了解内情的热心人还以为我们是瞎子纷纷让座,搞得我们脸红耳赤,很尴尬。
"你是不是在看我呀?",我觉得不问个明白,似乎有被一发命中的危险。
而她好象过于专注,并没有听见,仍旧默默地看着,一言不发,被幽深的墨镜盯着,不是件好玩的事情。我被看得满脸通红,冷汗直冒,正想抬手擦擦额头的汗珠。
"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她轻轻地把我的手移开,细声轻语道,还是安详平静地望着,就象在研究一件沉积多年的稀世珍宝。是啊,以后就没机会了,这种心情我懂,想到这儿,我吹了声口哨,摆了个pose。
"王小小,你什么时候才能认真点呀.."她叹了口气,缓缓地低下头。
"喂,别搞得象生死离别嘛,就要见到老爸老妈,你应该高兴才对呀"我强忍住不断涌起的悲伤,恰到好处地装出迷人的笑容。
"这次我真的要回家了..."她依旧低着头,声音似乎有点颤抖。
顿时我的心象被什么蛰了一下,呆呆地站在那儿,不知说什么好,如果澳洲沉了该多好呀。远远望去,茫茫人流中,我和她就象两只找不到家的蚂蚁,孤独地站在那儿茫然不知所措。出租车一辆,一辆地从身边驶过,谁也没有勇气拦住它.....我们都在拖延时间。
"哦,对了,给你一个东西.."她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翻动她的行李,"是什么呢?不会是把手枪吧.."我胡思乱想。等了半天她掏出了一个塑料小西瓜,轻轻地递给我,我提着它,觉得很好笑,迷惑不解地望着她。
"西瓜吃太多对身体很不好,晚上少吃点,望着它解解谗吧,呵呵~"她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好久没见到这朵出水芙蓉了,虽然看不到她的那双迷人的笑眼,但至少能看到她嘴角轻轻地上扬。
"这样就对了,这才是湖面之舟呀,笑起来连花也会羞愧得闭上。"我笑眯眯地望着她欢快地说,"真肉麻....嗯,王小小,你能不能装个痛苦的表情.."她笑着打了我一拳,催促道,"好,各位观众请注意,"我脸呈悲痛欲绝状,又摆了个pose。
"呵呵~"她笑得花枝乱颤,弯下了腰。笑得真开心呀,我不禁为自己的表演天赋,暗暗自得,悔当初没报考电影学院。笑声停了,奇怪,怎么这么久还没起来呀,该不会笑得断气了吧,想到这儿我急忙上前扶她起来,她仰着头,那嘴角仍然上扬着,好象还未笑完,哎,笑成这样,我摇摇头又好气又好笑,全然没有察觉到她的脸色苍白得让人心疼。突然,我惊诧地发现有一颗晶莹剔透的清泪,悄然无息地从墨镜里滑出,沿着那白晰的脸庞,艰难地滑落下来,滴在我的手臂上,在这一瞬间,我深深体会到了冰凉,就象触摸到南极寒冷的冰川。这冰凉的感觉前赴后继地一波接一波地侵袭我的胸口,强烈地刺激我的泪腺,不,我是忍者,我告诫自己,慌慌张张地望望四周的景物,仰头冥想一些好笑的事情,以此来转移注意力,让这股难以遏止的冲动得以缓解。
"对不起,我又...",她转过身,避着我,摘下墨镜,擦擦眼睛,又将墨镜戴上。
这微小的动作似乎使我有点明白她为什么要在这绵绵的阴天里戴着墨镜.....,我猜她的眼睛应该是红肿的,天呀,她笑得应该是多么艰难呀,我上前怜惜地把她紧紧搂住,不管路人投来诧异的目光,猛地吸了一口气,让眼眶里那闪动的东西不至于流出,我刻骨铭心地感受到她的冰凉,当这一切真的要来临了,我们彼此都感到恐惧而无助,再过十分钟,这条船就要永久地离开我了,否则将赶不上飞机,而我呢必须赶回去上班完成一项很重要的任务。这时我体会到了时间的宝贵,假如能用我生命中的一天,换取现在的一分钟,我宁愿少活二十年....。我看了看手表,该是告别的时候了,"喂,换你了,给我一个笑容吧"我的脸努力挤出微笑,不过看起来一定很假。
她的眼泪如同那拧开的水龙头,哗哗地落下,嘴角缓慢地上扬着。我不忍再看下去了,抬手拦住了一辆出租车。我把行李提进去,然后拍了拍手,故作轻松道"喂,湖面之舟该启航了.."。
她呆呆地望着我一动不动,
"再见了,到那边记得帮我吃一份袋鼠肉..."我舔了舔嘴笑道,说完转身就走,我知道如果我不走的话,她是不会上车的。我和她的距离慢慢拉开了,五步,十步...,二十步时,我听到后面传来带着悲腔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心碎,"你..这个坏蛋...大坏蛋.."我没有回头继续走下去,当走到第四十步时"喂!前..面的,说一下..你的名字..?","王小小!"我头也不回,"不是这个,不是这个..."那声音分明有点着急,我回过头,一脸茫然,困惑不解地望着她。
她满脸泪水,已经泣不成声了,只是无力地向我招了招手,默默地上了车。车发动了,那无情的引擎声将这场令人醉心的梦惊醒,车开走了,就在这一刻,我知道一切都成为了过去时,她不再是将要走,而是已经走了.....。
所谓天人感应,配合着心情,突如其来地下了场大雨,我慌慌张张地冲到附近的报亭躲雨,路上的行人被这措手不及的倾盆大雨吓得目瞪口呆,因为天气预报并没有报要下雨,等到缓过劲之后,纷纷撒腿就跑,形成了全民健身壮丽风景线,我朦朦胧胧地看到在淅沥的雨中有一对情侣以百米纪录的速度向这儿猛冲过来。
"我说过要带雨伞,你还不信...看你都淋成这样.."等站定后那女的擦擦那男的脸上的水珠,柔情万种地说。
这种标准的电影对白,换了平时我一定会大起鸡皮疙瘩,笑个人仰马翻,但眼前我却凄凉地站在旁边羡慕地望着他们,如果我和那条船能一起在这儿躲雨那该多好呀,或者那怕一起淋淋雨....猛然间我伤心地发现自己原来是如此孤独,一种从未有的失落感在周围弥漫着,久久无法散开...我不知不觉地看了看手表,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那条船离我应该还不算很远..其实由于平时生活比较有规律,使得手表形同虚设..而现在频频看表,大概总计有一两个月看表的次数吧,每次看表,我都心惊肉跳,感到自己的弱小但又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让那时间无情的流走,不留任何余地,与此同时那条船正在一分钟一分钟地离我越来越远了....我无力地闭上了眼睛,疲惫不堪地靠在墙上,竭尽全力地将凌乱的思绪平静下来......"....我爱你..."这时耳旁传来了他们幸福的呢喃。
前面的雨不停的下,我有说过这句话吗?我陷入了回忆,想了半天好象没有,只记得那句"我最喜欢的小动物就是松鼠!",也许这也算是吧,虽然似乎有点牵强附会......猛然间我感到手臂上一阵冰凉,睁开眼,抬头望望,原来是一滴雨水从屋檐的边沿落下,非常准确无误地滴在手臂上,这冰凉的刺激使我的脑袋异常清醒...就在这一刻,我突然明白了那条船最后的那道问题,我答错了,前面的雨仍然疯狂地下个不停,而我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重重地拍了一下脑袋,悲痛欲绝,气急败坏地叫道:"这还得了!",全然不顾狂风暴雨的猛烈,冲了出去..身后那对情侣惊愕地看着我在暴雨中狂奔着.....我拦住了一辆飞驰的出租车,大声喊道:"机场!"。
也许是被我失魂落泊,狼狈不堪的模样吓坏了,司机紧张地说:"对不起,前面有人等....""你他妈的,不去机场,就把你的车砸了!!!"我费劲地睁开被雨水打湿的双眼,任那雨水在脸上流淌,大声吼道。
这时我已经不再顾及任何修养,礼仪,什么重要任务,让它们都统统见鬼去吧!!
只要能对我那条心爱的小船说声:天知道!我是多么在乎她!!我不惜一切代价....司机迷惑地看看我,无奈地说:"..上来吧.."。
在车上,我拼命地催促开快点,其实当时已经很快了,很多车纷纷被抛在后面..我不时地看看手表,那条船满脸泪水,默默上车的模样依稀呈现在眼前,她该是多么伤心呀..,我心痛地闭上眼睛,王小小,你这蠢货,你耍什么酷呀!!那怕是绝无可能,无论如何都要让她明白她在我心中占据着多么重要的位置....我和她的距离慢慢地拉近了,我似乎能感觉到她的呼吸,她那发梢散发出淡淡的清香...隐隐约约感到眼前就是一根稻草,只是不知道这次我是否能抓得住.....过了很久,机场终于到了,我做了个深呼吸,掏出一堆钱塞给司机,迫不及待地跳下车,往候机室冲去....里面的人真多呀,我心急如楚地边走边看那些穿蓝T恤的女孩,都不是,望着这么多蓝T恤的女孩,我茫然地站在中间,忧心忡忡,不知所措地抓着脑袋....,时间慢慢的逼近了,我感到越来越害怕,我知道我快要失去这辈子最宝贵的东西...,心被提到嗓子上了,再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惊恐地,歇斯底里地喊道:"文诗!!我是王小小!!"所有人都奇怪地看着我,就象在看一只外星球的怪物,也许此时她正坐在登机室里,没有听见,而我呢没有机票进不了,我唯一盼望的就是奇迹的出现...。"飞往悉尼的航班开始登机了...",瞬时我的心迅速下沉,就象一艘被击中的船,无可挽回地沉入海底...,奇迹最终没能出现...,那根稻草直到最后我还是没有能抓住...,近乎绝望的极度沮丧使得我的思维一阵空白,也不知最后是如何走出去的,只知道恍恍惚惚中有人用力摇着我说,"老弟,你给我的钱太多了。"是刚才的司机,我象个老年痴呆症患者抬头目光呆滞地望着他。
"我送你回去吧..."这位看来不错的司机提出了个不错的意见...于是车在走着,我望着窗外那绿油油的田野,空洞地想着为什么人是猴子变的,那猴子又是那儿来的...这些无聊的问题...也许是受的打击太大了,我变得有点弱智...当我在想恐龙为什么会灭绝时,天空传来了轰鸣声,我象刚从一场梦幡然醒悟过来,急忙叫司机把车停下来,着急地走了出来,雨已经停了,在南方的方位出现了一道彩虹,很久没看到彩虹了...雨过后天气格外清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仰头望着那架飞机从头上掠过,招了招手,尽管能被看见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从飞机上望下,我比一只蚂蚁还要小...。我想假如那条船看到的话,会不会叫飞机停一下呢,而那算不算劫机呢?想到这儿我心酸地笑了笑,...那架飞往悉尼的飞机载着那条心爱的船缓慢地穿过那道彩虹,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成为一个肉眼难以看清的小黑点....这可是个好兆头,就让今后她的生活有如那道彩虹那般七彩缤纷吧,我默默地祈祷,长长地叹了口气,上车了....我回到公司,已经很晚了,或者说接近下班。我刚要回到座位时,老板拦住了我问为什么这么迟才来,我没精打采地回答送女孩上飞机,也许脸上复杂的表情跟以往大为不同,他有点惊讶望着我,我平静地望着他,两人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儿,他拍拍我的肩膀,缓缓地说"回去休息吧...我也曾年轻过...",第一次,我在他面前有掉泪的冲动,暗暗发誓要把那个打脸游戏里面的老头换得帅一点。那么现在回家睡个大觉吧,我转过身,拎着大包,正要走时,阿蔡踉踉跄跄地跑过来,递给我一封信,没说什么,又踉踉跄跄地跑开了..我拿过来,看了看信封落款之处是"湖面之舟",砰然心跳,然后不动声色,故作镇静,一声不响走出去...现在已经是黄昏了,经过一场大雨后,夕阳变得比往日更加明晰,余辉无私地洒向它所能照到任何地方,街上的行人都被染红了...我坐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凳上,双手颤抖,小心翼翼地把信拆开...啊,多秀气的字呀,真是字如其人,我暗暗觉得惭愧,因为要看懂我的字的人是需要有研究甲骨文基础的,有一次写总结,电脑坏了不能打字,我只好手写了一份,老板刚一看开头就发现有很多字看不懂,跑过来问我,我也傻眼了,满头大汗,于是我们联系上下文意思,拼命揣测那字是什么,再加上我的回忆...研究了半天,后来就搞定了...."王小蚂蚁:你在吃西瓜吗?"有创意果然没跟我白混,我笑了笑。
"这时,我在那儿呢?也许正在飞机上,也许正围着我爸妈撒娇..."这么大了还撒娇呀,按我以往的经验她如果不高兴,可能会说:我要回中国了。
"只是你已经离开了我...,"
我继续看下去
"还记得你第一次跟我说的话吗,‘湖面的小舟能否载上我这受伤的心一起漂泊?
',当时我差点笑死,脸皮这么厚的人我还没见过,嘻~,还有一次你说你生日的时候,台湾锣鼓喧天。当时我好奇怪...后来你说那是国民党的双十国庆,我才恍然大悟...,还有很多很多,嘻~,和你这呆子聊天真的很有趣,很自然...只是你好象有点好色,同时和好几个女生聊,还欺骗她们...如此明目张胆,真把向来是非分明的本姑娘气坏了,我真的好想劝劝你弃恶从善,让你这家伙悬崖勒马,浪子回头....可是你却以玩世不恭的态度对我,嬉皮笑脸地反驳...太让我头疼..."哇卡,小家伙还会头疼,看到这儿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努力想她拍那小脑袋瓜的样子。
"喂,你知道吗,其实我受你的‘毒害'很深的,当我在学校不经意间,脱口而出"靠"时,吓得同学们面面相觑,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以为我发烧了...我涨红着脸,羞得要死,要知道本姑娘素来都是品学兼优,文静端庄的...毁我淑女形象,都是你这只死蚂蚁害的..."哇,真情流露,这也怪我呀,真没道理。
"可能是我比较善于保护自己吧,那天你说要约我出来,在此之前我还从没跟男孩单独出去过....更何况是个从未谋面的人,虽然从理智上我想拒绝,但是不知为何,不知不觉地被你这只死蚂蚁花言巧语,一步步诱导...,最后居然莫名其妙同意了...过后我又害怕又后悔,觉得很冒失,很恨自己怎么那么没有自制力,又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怎么这么轻易被你这只蚂蚁给"骗"了呢...捂着脸,偷偷地安慰自己,也许这家伙不是很坏,起码我可以劝劝他不要继续在网上骗人...也算做做善事,嘻~....话虽如此,但还是忐忑不安地度过那个彻夜不眠的夜晚...”唉,真是同病相怜呀,那天晚上我也辗转反侧...怕再遇上妖怪...“不知你是否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的表情...是不是很傻呀(哼!不许说我傻),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我原以为你可能会颓废地叼着一根烟,衣冠不整,流里流气..."哇卡,有没有搞错,把我想得这么凄惨..."万万没想到却是如此斯文,洋溢着清爽的感觉,薄薄的镜片后透露出狡黠,而又不失纯真的目光..."你也是呀,国色天香,倾城倾国,哈哈~,当时口水差点流下来...我望着一辆驶过的公车想着她甜美的模样..."说实话,真的很难把你和网上的'绝对在乎你'和'没爱怎么行'那两个让人又气又恼的坏家伙联系在一起...我知道我的担忧也许是多余的..."嘿嘿,长得帅嘛,不是我的错,嘿嘿嘿..."尽管如此,我还是想劝劝你...也算尽到一个正直的网友的责任...但是我发现似乎很难应付你的强词夺理,在你的咄咄逼人的狡辩前,我恨自己怎么没有网上的口齿伶俐,唉,被你这死蚂蚁占了上风....真不幸..xixi...虽然有点不服气,隐隐约约觉得好象不太符合常理,但是却不能指出...有时我觉得犹柔寡断是我的弱点..."唉呀,这不是你的弱点呀,在下身经百战,你这不是自杀式挑战吗?
"现在想来好笑,你不请我去麦当劳,却带我去逛小吃街....说实话,我从未去过小吃街,到那儿时,真的觉得一切都很新奇,一个个摊位冒着白烟,平和亲切的景象...还有那些小吃,有的做得很精致,有的香气扑鼻...不过最让我好笑的是你怎么象刚放出来的,饥不可耐,狼吞虎咽....好象完全当我不存在,害得本姑娘很没自信,呵呵~..你知道吗,秀色可餐嘛,看我你就应该饱了嘛,嘻嘻~...我几乎是好奇而专注地望着你,真搞不懂为什么你不在我面前斯文一点呢?"傻丫头,装斯文,那还不饿死。
"你说你二十二小时,没吃过东西了...那你今后可别这样了,对身体很不好的...特别是胃,嗯,一定要答应我喔,对了...我想起来了,你曾打过我...哼!第一次和男孩出门就被打,而且..没想到你下手这么狠...,一点也不懂怜香惜玉,王小小你真是个大草包,莽汉...越想越气...不过想想算了吧,本姑娘大人有大量,放你一马了...嘻嘻~~"哇卡...放我一马?
"你平时的言行,让我感觉你是个玩世不恭,精灵古怪的人,终日嬉皮笑脸,胡聊乱侃...似乎无忧无虑,游手好闲...,那种感觉一直维持到站在那座天桥上为止...
“佛学院,大不了再忍它四年!!”阿蔡咬牙切齿道“只能娶尼姑...”我胡诌道。
“尼姑?是不是不长头发的那一款”果然一脚踩中他的要害,他紧张地问道。
“聪明,不信你去寺庙里问问那些和尚..”我认真地说。
这种问题去问问和尚,阿蔡当然不敢,万一他们正为此事讳莫如深,这呆瓜又来伤口撒盐,岂不让他们少林棍法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阿蔡打消了念头...恢复了平静...
天气燥热,就很容易出事,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老K家乡的女友跟他说“我们还是好朋友”,“这可是从小跟我捉青蛙的,从小我们就青梅竹牛,两小无猜...她信誓旦旦非我不嫁...哼,玩得这么绝...”老K这有泪不轻弹的大汉,竟然哭哭啼啼有如娘们。
“捉青蛙而已嘛,有什么呀,肯定靠不住的,嗯,顺便提一下好象是‘青梅竹马’吧”我安慰道。
“我那是幽默啦!!”他粗声粗气地吼道“有见解...”我强颜欢笑。
“其实我们还一起捉过小鸟,蟋蟀,山猪...”他又陷入遥远的回忆..憧憬地望着窗外...“山猪!,那么大只,怎么捉的?快告诉我...”我兴趣大作,急切地问道。
“嘿,可好玩了...待我慢慢告诉你...”老K兴致勃勃地叫道,好象忘了失恋这回事...听了半天,老K和他女友更象是事业上的合伙人,难怪会散得那么快...在这没有她的三十天里,蚂蚁过着平静,毫无起伏的生活,并且还安慰了两个受伤的人,而它所说那些话语似乎也适合自己...曾经看过这么一个故事,一只身负重伤的狼跳入泥潭里...浸泡了一个月,让其伤口愈合,这是一种自疗的方法...有时我想安慰别人的同时,也许也等于安慰了自己...那只狼伤口慢慢愈合的同时,这只蚂蚁也将她慢慢地忘记...转眼间到了月底,重要的任务完成了,钱也到手了...又到我们这群喝酒动物,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了...这天下午,我和阿蔡,老K踌躇满志,浩浩荡荡地出发...路上阿蔡和老K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肆无忌惮地对街上的美女品头论足...连街上卖冰棍的稍有姿色的老太太也没放过...失恋人都喜欢玩浪子...“喂,王兄,怎么最近如此端庄,目不斜视...这不是要让我们感动得掉下鳄鱼的眼泪吗?”看到我对路边美女巍峨不动,阿蔡与老K面面相觑,惊诧道。
“庸脂俗粉...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想起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不过想想还是不说的好,换了一句...“有内涵,不过在下一向认为:天鹅难觅,野鸭也行...”阿蔡吟道。
“野鸭若无,山鸡亦可..”老K附和道。
"政府打击不力呀"我想起了个似曾相识的妙语, "什么?"阿蔡摸摸脑袋,费解地问道。
"要不然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呢",
他们先是一怔,然后阿蔡笑弯了腰,老K咕咕乱叫...而在一旁的我突然感到心被揪了一下,因为我想起了这句话是谁对我说的。
“小二,先来三杯扎啤...”阿蔡一踏进酒吧大叫道,那些服务生一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知道这是上回喝酒打架的那一位...阿蔡平时总被我和老K扁,而喝醉了后,却喜欢闹事,而且很奇怪老是打赢...酒后的他曾和这酒吧的老板阿兵华山论剑,结果一起在警局呆了一夜,同病相怜,到后来竟成了莫逆之交...在一起时动不动就声泪俱下地合唱《铁窗泪》...我总有种感觉,踏这间酒吧就象在美国未开垦时的西部,处处潜伏着危险...好象动不动就有人拔枪...可能是阿蔡在旁边的缘故...至于我呢,喝多了后就想唱歌,五音不全,常常吓跑宾客无数...为此阿兵颇为头疼...恳切地说老弟你只要不唱,想吃什么老哥请你...如果我还清醒的话,肯定会当仁不让地要份熊掌,可惜那时已不省人事,我歌依旧...他只好摇摇头,叹道“交友不慎”...大放重金属,企图将我的声音盖过...相比之下老K就老实多了,不胜酒力,几杯之后身子一躺,两眼一闭,睡得不省人事,只是口中喃喃道“...桂花...桂花...”,有时还流口水...每次都这样,乐此不疲,刚开始我以为他多愁善感,喜欢桂花,后来才知道原来‘桂花’是那位和他一起捉青蛙的名字...见到我们大驾光临,阿兵急忙跑过来,向阿蔡称兄道弟一会儿,又跟我们干了几杯,就很没诚意地溜了...我们边喝边聊,海阔天空,五花八门...大到日本海军的装备,欧元未来的走势,小到试论那摊豆花味道好,举例说明开啤酒方法若干种等等...随着酒杯地叠起,我们的脸慢慢地泛红了,感觉就象在月球上整个人都能飘浮...按规矩,老K首先支不住了,语无伦次地宣告:“再见...兄弟们...我要睡了...”,说完,也不理人,重重地靠在椅子上,睡得一塌糊涂,不过跟以往不太一样,以前无论喝得再多,他都会说梦话,而这次他却睡得很安静,就象个熟睡的婴儿,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桂花在他心中真的成为一种花,而不再是某个人的名字...要爱,?煤浜淞伊?..要忘,也忘得一干二净...这种性格,真让我又嫉又羡...老K退出了战场,就只剩下我和阿蔡还在艰守阵地...我知道很快的,阿蔡就要沦陷了,原因是他拿了个空杯子,很有性格地仰头就喝...真是可惜呀,浪费了那豪爽的动作...下次一定要带相机,我暗自下了决心。
“为什么我总遇上无情无义的MM...”阿蔡把酒杯用力砸在桌子上,转移话题地怒喝道,幸好没破,要不然阿兵一定整日以泪洗面....“不要因为一场小雨而忘记蓝蓝的天空...”我安慰道,不由得对阿蔡心生怜悯...“她们看中的只是我靓丽的头发...而不是我的全部”阿蔡伤感地叹道,手往桌子一趴,把头深深地埋进去...“哇卡...”我差点把酒喷出来,刚才的感觉荡然无存...“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王兄可是木头人...”他的头照旧没有抬起...“什么...”我掩饰住慌张,安定自若地问道,“拿那封信的人真漂亮呀...”“......”“她在公司门口问我,你是不是阿蔡呀,我说是,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交给我,要我在第二天下午务必交给你...”“......”“她笑着说王小小这家伙很笨,不懂得照顾自己,要我好好照顾你...”“......”“然后说着说着就哭了...”“......”从头到尾他的头始终没抬起,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老K在一旁打着呼鲁...忘记一个人很难,而要忘记一个你极力想忘记的人那就更难了...一个月来的努力,被阿蔡的三句话无情地摧毁了,溃不成军...“合唱一首---爱拼才会赢!!”他猛地抬头对着远处的阿兵吼道,而我却觉得这句话好象是对我说的...耳旁传来了他俩的鬼哭狼嚎,跟他们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张学友。
我默默地站起来,走出了酒吧...天气真凉呀,感觉到阵阵寒意,我打了个冷战,把手插在口袋里,迎着萧瑟的寒风,数着步子,东倒西歪地走着....口袋里似乎有个东西,我将它取出,一看原来是那个塑料小西瓜...就在这时,我明白我的祖先还是只聪明的猴子,只不过做了错误的判断,什么叫幸福呢?那只猴子不太理解,而我这只蚂蚁已经很清楚了...我决定去干一件很伟大的事,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回到家后,趁着这股激情未退,我迫不及待地上网,给那条小船发了一封mail,上面杀气腾腾地写道:“三天后,下午二点,老地方,放马过来... ---- ant”。
言简意赅,颇有檄文之味道...不成功则成仁...在这三天备战期里,我四处云游寺庙,双手合十,逢佛便敬三柱香...;信步教堂,手划十字,不是主啊就是阿门...我想有了东西这二位护法照顾,应该算有如神助了吧。在公司里克己复礼,谨慎言语,生怕和阿蔡这呆瓜吵架,破坏了苦心经营的好兆头...殷情地向老板沏茶递烟,要了一天假...万事具备,但是到了最后一天的晚上,我还是数了一千多只绵羊才睡着...关键的时刻到了,北京时间一点半,为了表示破斧沉舟的气势,我一跃而起,搞得床板一阵乱摇...床底逃出了几只老蟑螂...黄道吉日,不宜杀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我站在床上,仰首挺胸,颇有指点江山的豪情...那只老蜘蛛探出脑袋,伸出前爪做了个ok的手势...害得心里一阵感动...谁说只有狗才是人类真正的朋友...养定你了,我回报予亲切的微笑,而它却吓了一跳毫不领情溜了回去...时不可待,孤芳自赏完后,我掐了掐脉,嗯,一切正常,于是跳下床,直奔电脑,用发抖的手打开它,紧张地听着"猫"叫唤声...,接着颤抖地击打着键盘,化名"穿拖鞋的人",跌跌撞撞地溜达着进去了...,那条船曾经教导我不要再骗人,所以化此朴实无华的名字以示我的幡然悔悟和痛改前非,因为这时我确实穿着拖鞋...而不再用一些很肉麻的名字招摇撞骗,哗众取宠...当然如果有人节外生枝地认为这是表达一种随意,自然,不经意的个性效果...我也是很欢迎的。几日不见,人山人海,我瞪大眼睛,专注地搜索着...“该不会被放鸽子吧”我直冒冷汗,怎么不见踪影呢?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钟了...于是我跑去用水泼脸,连泼了十几下..又过了一分钟...毫无起色,这回我在床上翻了两个跟斗...床底下飞快地冲出了几只晕头转向的蟑螂...,我看了看屏幕还是没动静,痛心疾首地拿起拖鞋准备对它们来一次彻底地种族灭绝...说时迟见时快,只见一个叫“?”的MM过来搭话了,那些蟑螂真该把她的名字载入史册。我放下手中的拖鞋,上前回复...“为什么穿拖鞋呢?”
“大热天难道叫我穿皮鞋吗”
我没好气的回答,心情本来就不好,还问这么弱智的问题,这不是欠扁吗?
“那为什么不光着脚丫呢?”
“玉脚受之于父母,不敢损伤”
看来这位mm病得不轻,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焦灼地等着那条船驶进来...“玉脚,不会是香港脚吧?呵呵呵~~”“...拜托,不要再搔扰我了...本人名花有主了...”看来不翻脸是不行了。
“名花有主?什么时候的??”
“以前的,嗯,也是现在的,顺便说一下我已经六十多了,日子不多了,请不要再烦我了,让我安度晚年吧..”“呵呵呵,我不烦你了,最后问一个问题行吗?”
“说吧”我看了看手表,着急地抓抓头。
“你在等人吗?”
“嗯”
“谁呀?”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老姐...”
“...不说算了...”
“一位美女啦,满意了吧,拜托,别采访我了,我又不是刘德华”“美女?你女朋友呀?”
“对,世上难得之尤物兼温柔贤惠,独一无二,举世无双...”我自豪道。
“你爱她吗?”
“当然,简直就是爱得肝肠寸断...”我想反正都不相识,真情流露一下又有何妨,“唉~~~”“姑娘此举有何用意,是不是要道出一段不俗的坎坷经历呢?”我暗笑她的无病呻吟,笑问道,“一个月前可怜的我被男友残酷地抛弃了...”“这么凄惨呀,那男的真是狼心狗肺,人人得而诛之...”我同仇敌忾地叫道,“确实是狼心狗肺,呵呵呵~~”“笑得这么开心,还‘可怜的我’...佩服,佩服...哈哈哈~~”“不许笑我...”“笑你不如笑我,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我那位小可爱也离我而去...”“看来你的身世也很曲折,小可爱?这么肉麻呀~~呵呵呵~~~,问一下你真的那么想她吗?”
“一个月来,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想她...连吃饭都在想...”我想总算找到倾诉的对象了,可以一倒苦水了。
“我也是呀...那当初她走时,你怎么不留她呢?”
“当时,我搞错了一件事,而且错得很厉害...现在我很后悔...”这么久了...看来那条船再也不会出现了....“知错能改,尚莫大焉...”“可惜她不知道,又有何用...”“如果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吗?”
“任凭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大义凛然道。
“所以我说你很笨,呵呵呵~~~”
“为什么?”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不知道澳洲和中国有时差吗?也没讲清楚,害得我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苍天呀,没想到我王小小气度不凡,英明一世,竟然栽这小丫头片子手里,那种感觉就象喝了一瓶掺着酱油,醋,白糖的混合饮料,百感交集,万般思绪齐涌心头,...既欣喜若狂又羞愧难当...“又被你看出来,真是难以置信,敢问这次又是如何识破的呢?”我强按住心中排山倒海的激动之情,不慌不忙地问道。
“承让承让,全凭直觉...”
“嗯,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
“好了,我也不咬文嚼字了,喂,你嫁了没有”“就要嫁了,就要嫁了...”简直就是迎头一棒...“不会吧,这么快...”我含泪痛下决心,要是她真的要嫁人,马上绝食一天...“当然不会,骗你的啦...知道骗人不好了吧..”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气,这三天的行善积德果然没白做...“嗯,刚才你所讲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尴尬得要命,羞红了脸。
“好肉麻喔~~”这家伙继续落井下石...“快打开netmeeting,我要听听你的声音...”最好还是转移话题,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不要...”“......”“......”“...那让我展示一下歌喉总可以吧?”我的心里一阵悲凉,也许她早已把我给忘了....“....好吧...”于是我快速登录,打开音箱...就象一只发现危险的野兔竖起了耳朵...过了良久...耳边传来了她断断续续地抽泣声...“你...在那儿吗?....”说完她变调的声音讯速被哭泣声淹没了...眼前再也不是混合饮料了,只觉得象喝了一杯其酸无比的饮料不停地骚扰我的鼻子,或者是嚼一块红得发紫的辣椒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泪腺....我不能回答她,因为我知道原本就五音不全,如果再带哭腔的话,那必定是惨不忍闻...已经错很久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错了...“能不能再提一下你临走时最后的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沉重着击打着键盘...心中默默地念着答案...一遍又一遍...“...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我期待了一个多月的那句话...“你听着...”可以过期,只是希望我的回答不会过期...“.....”“我叫绝对在乎你,绝对绝对在乎你...”每打完一个字,就象卸下了一层层心理包袱...我从未感到过如此轻松...远方的她已泣不成声了...是的...如同我一样,她也等了一个多月了...“换我提一个问题...”“.....”“愿意嫁给我吗?”
“好!”她丝毫没有犹豫...我甚至能猜想到她那可爱的小脸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中国队十比零大胜AC米兰队的狂喜之情,恐怕在此也难以望其项背...因为我居然喜极而泣,及时地盛满了两杯盐水...太不可思议,象我这种冷血动物,要我落下一滴盐水已经很有难度,而分两次掉下了四杯...确实是非常具有挑战性,而她却能做到...我想凭这一点,如果不能杀她灭口,那她就必须嫁给我...“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要娶到你...”我凶神恶煞地叫道,“...好...你也跑不了...”她破涕为笑...“你等一等,我要去证实一件事...”“....”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破门而出,驰骋在大街上...,后面滚滚浓烟...作为一名穿拖鞋的选手,我相当于用拖拉机跑出一级方程式的速度...,现在我是一只世界上最幸福的蚂蚁,我用行动证明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那些教条的幸福理论在此是多么苍白无力...而这一切又是多么妙不可言呀...来得多么不容易...不容我细细品味,转眼间已经冲进了公司...阿蔡正在那儿品茗看书,悠然自得...我大步上前,呆呆地盯了他一会儿,他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接着铁钳般地大捏他的脸蛋...“杀人啦,杀人啦...”他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凄惨无比,催人泪下...这一切都是真实!!!原来我并没有做梦...我终于得到了证实,只是可怜的阿蔡付出了高昂的代价...所有的人都半张着嘴巴,略显呆滞地望着我,有的挠挠头,有的挖挖鼻孔...“姑娘抱猫英姿,堪称母仪天下,无人与敌”我上前对小倩恭维道,“真的吗?”她泛红着脸,娇羞道。
“假的。”我斩钉截铁道,如果她说声谢谢,也许就不至于有如此下场“哼”她白了我一眼,继续连抚带摸地虐待怀里的那只小猫,不过看得出她心情似乎不错...本来想对老K祝福几句但是望着他挖鼻孔的呆样,我觉得无话可说,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阿蔡,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转过身向呆若木鸡的阿蔡暗送秋波,作风骚状,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兄弟,爱拼才会赢...”“别再眨眼了,否则不如把我杀了吧,士可杀不可辱,求你了...”,他摸着脸,装成很惊恐地叫道,我想真正的朋友大多都是这副德性...在众人的作呕声中,我一甩头发,春风得意,很有性格地快步离开...身后传来交头接耳的疑惑声:“这小子吃错药了???”
“唉,年纪轻轻就短路了...”....
哇卡,门忘锁了,梦如初醒,于是乎,大街上落叶飞扬,又掀起了一阵阵浓烟...-----------------到这儿,全文结束了,如同一切老套的故事后来王小小与文诗姑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当然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不会用猜拳来决定谁洗碗,或者掷骰子获取电视频道的资格...前面也许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等着...只是我有个看法:所谓幸福无非就是将这些琐事拼凑起来的,这样才会坚不可催。嗯,对了,有一件事很重要,请务必向她或他说声:绝对在乎你...也许他或她等这句话已经很久了...全文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