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火 . 寒烟


野火霜后客
寒烟雨前邻
寂寞镜中人
红尘独我行

2001年2月21日

野火，英文名balefire，再由英文译作中文，是“野火，烽火，焚化尸体的柴堆”之意。

霜降之后，所有的枝叶，都凋零了，横竖交错的埂上，只剩下枯黄的草叶，沉默着，毫无生气。大地，一片寂静。
谁说这寂静的世界就没有生命？那小孩的时候，总会在天气晴朗的日子，从厨房锅灶下的隔洞里，偷出几根火柴，再揣上存了好久的旧火柴皮，趁着大人们聊天喝茶的空闲，溜到田间去。
田里面的麦子才刚刚发芽，霜后的泥土还是硬硬的。先放逐下逃出来的快乐，在树间、河岸到处跑呀，蹦呀。累了，便拣块厚实的枯草注坐下，晾干额头的汗。
喘气的时候，仔细打量起周围的这些冻僵的植物。手摸上去，有些硬得刺手，却是干干的，脆脆的。于是，一个蓄谋许久的邪念，从心头升起……
扯一根长叶子，手捏着吊在空中，风吹过的方向，是下风。再找到周围野草最丰盛的一块，背着风蹲下来，掏出火柴与火柴皮，轻轻磨擦。有时火柴着了，还没到草尖就被风吹灭了，便用手窝着挡住风。几次以后，终于燃着了第一片叶子。看着火苗从叶子的枯黄中跳出来，赶紧拨起几把草叶放在上面助燃。
劈里啪啦的火的声音从四周炸开，热浪冲面扑来。
叶子在火里，跳着，喊着，快乐地燃烧着。眼睛看见的，耳朵听见的，甚至连呼吸到的，抚摸到的，全都是火。
在农村，这样称为“放野火”。野草烧成灰烬散到田里，是来年的肥料。大人们从不准我们这样做。可他们哪里知道，在火里的小孩，永远那么快乐自在。
那冬日，眼前漫天的野火，燃尽一切旧迹，大地上，只留下一痕痕焦黄的皱纹。

......

寒烟，英文名mist，由英文至中文，是“薄雾”之意。
初春，特别是雨水之前，土地还沉浸在冬的睡眠里。草树经过一冬天的吹凌，叶已不剩几片。土有些软，其实是有些湿罢了。
早晨起床，窗户上还结着一层薄雾。手指滑过，透出外面苍白的天空。前一天母亲还叮咛春寒，别着了凉，今天，却又不忍让早春孤独，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跑。
早有邻村的公鸡在报晓了，在清澈的空气里，传得很远，很亮。因为还未春耕，所以田里还没有早忙的气息，一切都是静静的，一切都是透明的。
院子后面的河里好像有声响。跑过去，什么也没有。倚着枣子树再看时，河水有微微的波动。起伏的波里，漾出一层薄薄的水气。那些水气，像是有些怯冷，在水面上聚着，缓缓地飘着，不肯散去。于是，深绿色的水面上，便凝了一层淡白色的纱。
我伸手去捞，搅动了水气的私语。他们无声无息地闪着，一会儿，又在他处聚起。聚集，聚集，转眼间，水面上，麦苗田里，树枝头，都像笼着一层烟一样，宠着任何可以依靠的地方。
不是雾，比雾要来得轻盈，来得透明，还有一丝气息和灵气。那只能称为烟。象父亲坐在竹椅上，望着在地上玩耍的小女儿，心满意足地从嘴里吐出一圈圈香烟的味道。
后来，太阳出来了，那些烟，一下子就吓得散去了，躲在树上草间，寻不见踪影。

我也来

霜降之后，所有的枝叶，都凋零了，横竖交错的埂上，只剩下枯黄的草叶，沉默着，毫无生气。大地，一片寂静。

由此会勾起很多很多儿时的记忆~~~~~~~~

去长头发的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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